青灯不归客

【子川】我可能会改改发到其他地方,老福特什么时候调整好什么时候再回来吧,被挂了无数次,图片也不好使,抱歉(;´༎ຶٹ༎ຶ`)

【子川】再拾年、亏欠15(补发)

ooc  设定小川重生

        四月末,法兰克福雨季尚未结束,新的一周,学校里一切照旧。

  没来找麻烦的Markus让林本川惴惴不安,总觉的这人似乎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偶然碰到,对方的态度同陌生人一般,表现得格外正常,要说哪一点不对,就是林季子那边出了些问题。

  那日,两人从教室外走进来,林季子在他身边说说笑笑没注意,正好撞到旁边一个男生的课桌,把桌子上的笔不小心撞掉了,原本这人和林季子关系不错,可那天他突然沉了脸,林季子没有察觉,将对方的笔捡起来递过去,那个男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林季子握笔的手,嘴里暗骂一声,林季子听不懂,站在身后的林本川却知道那是什么难听话。林季子见对方不理睬,讪讪致歉,将笔搁置在对方书桌上,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回了座位。

  林本川看见那个男生一脸嫌弃地把笔丢进书包,甚至有些洁癖拿纸巾擦了擦手。一转脸,他才发现林本川一直盯着自己,视线刚对上便立即错开,林本川也没能在那一秒不到的对视里探究出对方是因为什么突然变脸。

  坐回原位的林季子看着林本川站在原地发愣,喊了他一声。

  铃声响起,伴随着铃声走到林季子隔壁桌,转身落座前,林本川感觉到Markus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等他再回头看时,Markus已经转头同别人说话去了。

  变化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原本比自己受欢迎的林季子逐渐被孤立了起来,对于这种感觉,林本川再熟悉不过。回想上辈子,林季子也没碰到过这种待遇啊,林本川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节课开始,窗外就落下雨幕,细雨连绵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天色逐渐阴暗,直至放学。

  收拾好书包要走的两个人突然被人叫住,一个男生来找林季子,说老师叫他去办公室,作为新同学被叫办公室的次数太多,林季子也没多想,抬腿准备跟那人走。

  室内一道闪电掠过,林本川耳边传来轻微的打雷声,莫名心慌起来,在林季子出门前叫住了他,“Jed!我跟你一起。”

  林季子听声回头看他,林本川神色慌张满是不安,突然想到他之前被Markus堵在教室里的场景,以为他在担心,“你打伞先回车上,雨有些大,你就别跟过来了,我这边完事马上回去。”有了上次的教训,林季子也很怕他一个人呆在教室。

  看着林季子宽慰的笑容,林本川欲言又止,旁边的男生催促着,他也就没再坚持,点头答应,目送着林季子出了教室。

  等林本川收拾好走出教学楼,雨似乎小了一些,他撑起伞看了一眼办公楼的方向,身边不断有人经过,林本川却迟迟未动。忐忑的思绪从心口蔓延,抓着伞的手逐渐握紧,林本川轻咬下唇,心中纠结要不要过去看看。

  没等他下决心去还是不去,远处司机打着伞过来了。

  “下雨了怎么还不走?Jed人呢?”

  “老师叫他去办公室了。”说着,林本川又看向办公楼的方向,依旧没有见到出来的身影。

  司机上前接过怀中的背包,把自己的大伞撑向他,平时就把两个人当做自己孩子一样照顾,当看到孤零零等在雨里的林本川时,颇为心疼:“先回车里等吧,看你裤子都被雨打湿了,你身体不好,这种天气可别生病。”

  看了眼狼狈的自己,林本川妥协了。最后望一眼办公楼,还是没等到林季子出来,只好跟着司机回到车里。

  车停在校门正对面,林本川仰头靠在椅背上,头和视线转向校门口,盯着出来的人群。又等了大概十分钟,学生们陆续都回家了,林本川在众多撑着伞的队伍里,还发现了跟朋友一起出来有说有笑的Markus,里面有几人正是开学时曾碰到的,几人撑着伞嘴上不停,手还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等到他们渐行渐远,林本川默默收回视线。

  阴雨天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又暗下去几分。突然,林本川起身坐直,整个脸贴上车窗向外看去。

    一个人没有打伞,形单影只走在通向校外的路上,距离太远看不清模样,林本川记得林季子是带了伞的,怎么可能不打伞?他正在纠结不远处的人是不是林季子时,那人似乎抬起了头向他这边看过来,视线定格,突然他脚步加快,在雨中加快步伐。

  细碎的雨滴不断拍打在车窗上,隔着模糊的玻璃,距离十米左右,林本川终于看清了。

  林季子穿过马路,司机下车打伞过去接他,林本川打开车门等林季子坐进来,自己先让到了另一侧。

  司机关切的声音顺着开着的门缝同雨声一起传了进来,“早上出门给你拿伞怎么不打着,你看看都淋湿了。”

  林季子仰头一笑:“我伞忘了丢哪儿了。”

  “快进去,车里暖和。”司机用手擦了一把挂在林季子脸上的水珠,将他送进车里。

  抬头对上了林本川的眼神,林季子勉强挤出笑容:“等着急了吧。”他小心地坐到边上,尽量不靠近林本川。

  暖风开启,司机特意调了一下角度,让风吹向后座的两人,随即开动汽车。林本川伸手抽了几张纸巾,靠近林季子准备给他擦拭一番,谁知林季子突然一惊,紧张地看向他。

  “你……你干嘛?”

  林本川将手里纸巾送到对方面前,无奈叹气:“你说干什么。”

  “哦,我自己来。”林季子接过纸巾,在林本川的注视下擦着脸,整个人莫名的心虚起来。

  “老师叫你什么事?”林本川平静地问。

  “没事,没什么大事,还是以前那些问题,什么习不习惯啊,上课能不能听懂啊这些。”林季子解释道。

  “你们老师也是,这种天气还叫你去谈话。”司机大叔抱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林季子点头一笑。林本川虽然搞不清他为什么说谎,但他了解林季子,他不想说的事情一定问不出来。

  开出不远,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林季子坐下真皮座椅周围起了一圈小水珠。看着上衣差不多湿透的林季子,林本川脱下自己还算干爽的外套,举在对方面前。

  “衣服都湿了,脱下来穿我的。”

  林季子连连摆手,“不用,我没事……咳。”话还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咳了两声。

  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林本川觉得这人就差把反常两字写在脸上了,有些生气地催促道:“快点!还要我帮你吗?”

  林季子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来。”他接过外套,放在一边,埋着头缓慢地脱下已经湿透的外套,只剩一件T恤时,正在纠结要不要脱,忽然眼睛一扫对上旁边人的视线,“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发现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林季子停下动作。

  林本川默不作声,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好像惹他生气了——林季子来不及多想,尝试着去脱身上的T恤,刚一抬手就忍不住咬牙,硬生生把声音憋了回去。拿起身边林本川的外套直接穿上,将拉链拉到最高,里面的衣服不打算脱了。

    整理好后,林季子小心翼翼地转头,果然发现林本川在生闷气,林季子忍不住偷笑,向他旁边挪了挪将头轻靠在林本川的肩上,顺势闭了眼睛。

  “哥哥,我困了先睡一会。”

  这种服软撒娇的语气林季子屡试不爽,林本川也是照单全收,刚刚攒起的怒火被这一句话给瞬间浇灭。他无奈叹气,调整一下坐姿,让林季子靠的舒服一点,林季子缓缓放松身体,又累又困的他一闭眼睛就差点睡着了,耳畔传来了林本川柔和的嗓音,“睡吧,到了喊你。”

  司机开车很稳,林季子真就睡了一路。

  回到家,林季子打了招呼就冲进浴室准备洗澡,湿漉漉的衣服裹在身上他忍了一路,虽然在空调的暖风下快吹干了,可留在皮肤上都是粘腻的感觉。

  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放着水,林季子站到镜子前,狠狠地吸一口气,闭眼咬着后槽牙迅速脱掉上衣。

    这个动作耗费了他全部精力,丢掉衣服的那一刻差点倒地,还好他手疾眼快扶住了洗脸池的边缘,正大口喘气。没过多久,身体的各处传来刺痛感,尤其是胸口,仿佛骨头裂开一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季子忍不住触碰胸口两处已经泛青的皮肤。

  “嘶……”手指刚一用力,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轻微侧身,背部也有好几处淤青。

        这畜生下手真狠,看着不严重却疼的要命。

  林季子心中暗骂,艰难地躺进浴缸,又想起被叫走后发生的事情。

  他跟着那个学生出了教学楼,手撑着伞走在他身后,刚拐了个弯,前面的学生突然停下回头,还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Jed对不起。”

  林季子正疑惑不解,刚要问他,身后突然钻出一只大手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臂擒住他的脖子,立刻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季子惊慌失措,伸手要去掰禁锢自己的手臂,可那人力气颇大,体格健硕,林季子狠命挣扎两下愣是没用,过程中手里的伞早就不知道被丢哪去了,林季子如同一只小狗被这个大个子揪着,踉踉跄跄地被拖进了旁边的体育馆。

  放学时间又赶上下雨,体育馆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点点微光,空旷的场地格外阴冷孤寂。

  林季子被带到看台一侧,一把将他丢在地上。重获自由的林季子轻轻活动差点被大个子掰断的颈椎,刚抬头要骂对方,余光瞥见了从另一侧走过来的Markus,林季子瞬间明白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Markus走到跟前,很是装逼的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你有病吧。”

        语言不通,林季子突然不知道该骂什么好。

  Markus抱着手臂轻笑:“是不是以为上次的事就这么随便的结束了?林本川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人最记仇。”

  “我有得罪你吗?我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你说有仇这事我怎么听不懂?”林季子扫了一眼周围,看不见的暗处似乎站着几个人,不确定是不是Markus一伙的。

  “哦?那我找人帮你回忆回忆。”Markus说着,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嘴里还不忘叮嘱,“别打脸,咱们学霸明天还要上课。”

  林季子看着那个大个子向他靠过来,还没开口就被他一脚踢出几米远,那一下正中胸口,瞬间林季子就疼的直不起身来,只能蜷缩在地上。

  “你他妈……”林季子忍不住骂了句中文。

  Markus听不懂,但从对方的情绪中察觉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缩成一团的林季子倒在地上,大个子回头看一眼Markus,没见他喊停,转身活动几下身体,冲着地上的人嘿嘿一笑踱到他背后,跟着又是一脚。

  “唔……”

  这一脚踹下去,林季子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大个子似乎不太满意,又在背后补了几脚。地上的人全身痉挛,握紧双拳想起身反击,可对方一直没给他反击的机会。

  这时,角落里看热闹的几个人中突然有人开口,“行了吧,你看他那样,再打下去真出人命了。”

  “你说过不管的。”Markus冲那人喊道。

  “OK,你说了算。”那人抬手比划一个手势,继续和身旁的人闲聊,再也没往这个方向看过。

  被踢了多少下林季子记不清了,呼吸都变得非常困难,两个人力量悬殊太大,反抗有心无力,只能硬生生受着。

  “可以了。”

  Markus终于叫停,大个子住了脚,一把攥住林季子的前襟,将他拖回了Markus跟前。

  “给你个教训,下次我不想听到你再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林季子艰难地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

  Markus不以为意,嗤笑道:“怎么着?看你的样子很不服是吗?没关系,你也可以学学你哥,把我做的事情告诉学校,到时候看看学校是信你们这种外来人还是信我这个本地人。”Markus双手一摊,脸上挂着讥讽。“哦对了,你哥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曾经告密之后得到了什么?”

  ……

  林季子仰起头,枕在冰冷的浴缸边上,水渐渐流失着热度,胸腔里满是酸涩。

  得到了什么?林季子想起开学那晚,林本川见到Markus,瑟瑟发抖浑身冒冷汗的模样。

  得到什么才会那样恐惧?遇到什么才会天天带着药还去看心理医生,还有刚见面时,他每晚都会做噩梦,是多么可怕的梦才会把我的手臂都攥的生疼。

  咚咚咚……

        敲门声……

  “Jed洗好了没,下来吃饭了。”浴室外传来林本川的声音。

  林季子猛然坐起,瞬间牵动了身上被打的地方,瞬间疼的出了汗,他勉强应道:“马上!你先下去吧。”

  听见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林季子才步履艰难地挪出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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