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川】再拾年、亏欠19
ooc 小川重生
午休时间。
林季子坐在餐桌旁打着游戏，林本川瞄了一眼，解谜类的，看样子像是卡关了，帮着研究半天也没看懂，见他又玩的入迷，就没打扰林季子准备自己去选午饭。
起身走到选菜区，给林季子挑了一份平时爱吃的面食，正纠结自己吃什么的时候，从后面突然窜出一人，狠狠撞了他一下。
原本就在想事情的林本川站立不稳，险些把手中的面洒到地上，还好及时稳住身形，但摇摇晃晃的汤汁最终也没控制住，溅到了手上，慌忙从柜台上抽出纸巾擦拭污渍。
心情极差的林本川蹙眉抬眼，瞥向撞他的人，一见那人脸上熟悉的讥笑，林本川心中的怒火消去三分，嘴上却不留情面。
“Markus，你家长没教过你撞了人要道歉吗？”
Markus抱着手臂看向林本川，摆明是过来找茬的，“你算人？”
中午的人越来越多，站在餐区对峙的两个人变得格外明显，平时两人氛围就有些奇怪，现下众人开始纷纷揣测起来。
林季子听到旁边人的低语，这才发觉出事了，一抬眼就看见林本川端着托盘凑到Markus耳侧小声说了句什么，之后，Markus表情瞬间变了。
好奇的目光越聚越多，林本川丝毫不去理会一脸铁青的Markus，转身径直向林季子走来，越过林本川的肩头，林季子看见Markus强忍着怒气攥紧拳头，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来，还没等林季子做出反应，Markus动了。
他转头狠狠瞪着林本川的背影，一步两步追了上去，林季子见状立即从座位弹起，想冲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人也忍不住惊呼，林季子刚一张嘴，一个声音在屋内炸开。
“在干什么！”
洪亮的嗓音中气十足，懵懵懂懂的林本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看向来人，是一位高年级任课老师，身形健硕，白皮肤浅色头发，审视的目光扫在林本川和Markus身上，林本川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人。
周围人作鸟兽散，哪位老师见没出什么事，也跟着走开了，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林本川他们。
三人面面相觑，僵持几秒后Markus提前退出，临走时还对林本川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回到座位，林本川把餐送到林季子面，安慰道：“吃吧，没事。”
看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林季子不禁诧异，“还没事？你知不知道刚才差一点那拳头就落你身上了！你惹他干嘛，最近你不都躲着他吗？你还叫我不去招他，怎么你自己……”
“吃吧！废话那么多。”林本川笑着把勺子塞进林季子的手里，“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
“呀！刚刚就光顾着给你买饭，我的都忘了。”说着又站了起来，转身往回走去。
余光瞥见不远处Markus投来的目光，林本川不禁笑了起来。
Markus做梦也没想到，那日之后，林本川像是变了一个人，只要遇见，林本川总会想尽办法激怒自己，而且因为之前传播林季子是私生子的谣言，Markus又被领导叫去温柔且委婉地批评教育一番，这让Markus更加想治一治林本川。
而另一边的林本川，对于惹怒Markus的事乐此不疲，他也发现一个规律，只要Markus想报复自己，立刻就会有人出来制止打断，几乎跟上次在餐厅发生的情况差不多。时间拿捏的相当准，人物从校长教师到保洁人员几乎都出现过，这也是Markus久久不能得手的原因。
这段时间最无辜的就数林季子，一方面搞不懂林本川要干什么，一方面是面对Markus时不时的恐吓，林季子只好每一次拼命护在林本川身前，而且每次都是心惊胆战。
两个星期后，总算有人沉不住气了。
保镖队长站在书房的桌子对面看着林本川，“您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林本川头也不抬，专注作业。
队长一改之前的硬气，像哄孩子一样安慰道：“我们的任务就是这一年内保证您的安全，我们也一定会做到，但是您说的那件事确实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而且您这样故意惹怒对方，会让我们很难办……”
“你们的实力我相信，不过你说的难办，难道不是因为那人是曾经老东家才不好去办的吗？”
“……”
等了半天不见对方回话，林本川抬起头望向木头一样面无表情的保镖队长。
双方僵持不下，林本川放下手中的笔向后靠去，一副放松的姿态，“我没什么其他要求，只有一点，不管父亲跟你说了什么，Jed是我弟弟，你既然没能力阻止不了某些人，那就尽力保护好他。如果你们能做到，我保证，不再给你们工作添麻烦。”
说完，林本川摊手一笑，等待对方回答。
作为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条件，保镖队长最终只得同意，又声情并茂的做出承诺。
当Erich再次来到别墅“补课”时，林本川交代着最近的情况。
“从你让我惹怒Markus开始到现在，功效显著，最近看他吃瘪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林本川害怕被隔壁房间的林季子听到，故意压低声音却抑制不住兴奋。
“你就不怕？”Erich好奇道。
良久，林本川低眉浅笑，“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怕的，现在不一样。”
在对面的Erich没做多想，拿出一张平面图展开铺在面前桌子上，林本川目光注视着图纸，仔细辨别，发现这正是学校的平面图，上面各处都标注的格外清晰。
Erich指着图上一处，“通过一段时间观察，办公楼与实验楼中间有个比较隐秘的位置，你之前也应该见过，不过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Erich说着顿了一下，“而从这里左转就是体育馆，我需要你从体育馆这里，把他们引到这个位置，当然我会全程录像，这样才管用。而且他们藏匿的东西，需要你的手曝光出来。”
死死盯着图上的位置，林本川在脑海中做着路线规划，Erich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知道过程有些困难，但这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治他于死地的办法。”
林本川点头表示同意，“这次机会难得，你放心，我有准备。”
送走Erich，林本川坐在阳台思绪又飘走了。Erich的计划他没有告知林季子，私心不想再让林季子涉险。不禁想起前世，虽然没有Markus这个棘手的人，但几乎也是没安宁过，直到上了高年级才有所好转。而更大的原因是林季子在学校有了一定程度的话语权，学习是数一数二的，打架狠起来也没人斗得过他，他是怎么背负这一切的，林本川从来不敢细想。
傍晚的天空没了云层，暗沉沉一片，空气里尽是潮湿的泥土味，许是有一场不小的雨。
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林本川转过头去，就看见林季子心事重重的立在门外。
一见是他，林本川烦乱的思绪立刻消散，伸手叫他过来，看林季子慢慢靠近，表情依旧郁郁寡欢，忍不住询问。
“找我有事？”
林季子也不说话，走到林本川面前贴着他的腿顺势跟他挤在一处。原本一张宽大的椅子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林本川这才发觉，林季子最近好像长高了，明明之前还比自己矮半个头，搂着感觉都是骨头，现在两人仅仅贴着，林本川觉得自己要被他给压的喘不上气来了。
“你……”
看他模样，又不忍心将他踢下去，被压的实在难受的林本川刚要抗议一下，旁边的人又动了起来。
感觉到林本川在憋着气，林季子起找了个两人都舒适的姿势，缓缓靠在林本川身上，这才松出一口气，立马换上得逞的笑容。
“舒服……让我靠一会。”
林本川失笑，“嗯，好……”
一只手被林季子紧紧攒在怀里，大拇指时不时在手背上划过，林本川眼睛紧紧盯着靠在身上的人，忍不住低头吻着对方的头顶，良久才抬起头，跟着向后倒去靠在椅子上。
最后一丝光亮完全淹没，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季子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微微抬头，注视着已经睡熟的林本川，眼中是化不开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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